煮松上雪

【琴哀】纯属凑合

TM杂志社已经约了好几次的专访了,这位年轻的诺贝尔提名者终于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地点在皇后区某酒店内,正好顺带着休息一下,采访结束之后可以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家,给某个家伙做晚饭。
宫野志保到达的时候,杂志社这边还没准备好,她端起来侍者的一杯咖啡,细细品味。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主编招呼她才进入正式的访谈。
对方礼貌地笑笑,“不好意思,宫野小姐,让您久等。我们本来跟酒店约好9点,但最近有一些罢工的事情,所以耽搁了。”
“没关系,现在开始就可以。”她正好咖啡喝完,口感跟房东太太的意大利烘焙咖啡相似,非常合她的意。


“好的,宫野小姐据说今年才24岁,但这两年已经在《自然》《细胞》这种一线杂志发表了论文,这也是我们邀约的原因,想问一下,究竟你对生物化学这方面有什么样的热爱,或者是怎样的动力驱使您的呢?”
一上来就这么直接,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非常感谢您肯定我,生物化学方面本身就是我父母大学研究的方向,我只不过在他们的基础上又对生命科学的课题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不过这几篇论文除了我,还有同课题组的同学和导师的帮忙。”


主编推了推眼镜,不愧是天才科学家,逻辑这么清晰。本身就是针对科学领域的一些访谈,今年的白藜芦醇有助于延长寿命这个命题在常青藤学校里引起了各位教授们的重视。其中宫野志保的实验更是被众多化学研究员们引入多次,她本人也很nice,不仅说了很多关于实验的事情,也阐述了她对未来的生物化学在生活生产的憧憬。



“说了这么多的宫野小姐学术成就,接下来聊一点其他的,冒昧问一下,你的个人问题方便透露下吗?”
“这个似乎有点困难。”她难得地有点窘迫。
“嗯?这是为什么?”
因为家里的那位,似乎从没用“男朋友”来称呼过。她双手交叉自动合十。
如果这辈子有哪几天是永远忘不掉的,第一个应该是变小后找到了工藤家的那天,第二个就是琴酒出现在纽约布鲁克林,她房东太太的门口。



记忆中的那天,并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小说里某些反派都在冰冷雨夜或者阴暗角落里突然蹿出来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就站在宅子门口,很普通地按着门铃。
房东太太琼是个有趣的人,今年年初丈夫去世,就开始找一些留学生一起合住。志保正好是因为同学推荐过来住一段时间。



琴酒接受了琼的邀请进门了之后,熟稔地经过转廊的楼梯上了二楼走近宫野志保的房间。多年的黑道生活,让他养成了严谨的做人风格,正式见这个女人之前,基本上把周边打探好,室内也研究得足够才登门。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过来开门的女人也没有任何惊讶甚至惊恐的神色,跟组织大战的那天完全不同。
“好久不见。”打完招呼就直接回阳台小桌子继续喝咖啡。
似乎,还是老样子。Gin心想。
旧日在组织的时候,二人第一次见面,就没有过多地磨合。有一次宫野志保需要工业乙醇和生理盐水,直接给对方发一个表格,不出三天,几箱药剂就到了实验室;他过来实验室,都直接在办公室等,如果有需要交代的,就打开抽屉戴上沉重的防毒面具进来,更多时候志保直接交代好当天的后续工作,戴好围巾穿一下外套跟他离开。
琴酒心下了然,这样的反应,显然雪莉早就察觉到他来过,接过来对方准备好了的睡衣进入了浴室。


余光看到他关门的动作,志保松了口气。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第一次发现书架上的基本生物学著作有被动过的痕迹,她就知道这一天会出现。这么说也不对,琴酒被执行死刑的新闻出来,她就知道他还活着。
当初在组织的时候,志保就对这位首席杀手了解颇多。他对组织是真的忠诚,但FBI和日本警方跟组织开战了之后,他肯定也是想好了后路,如何找律师,如何找一些特殊的药剂,以及联系好监狱医务室,将安乐死药剂调换,下一步在进入太平间之后,药效消失,同时把之前准备好的替罪羔羊塞到尸体库,最后金蝉脱壳。



开门之后,那高大的身躯让她颤栗了一瞬,接下来志保发现他皮肤比之前黑了一点,可能是东海岸太阳过于暴晒。眼神仍然带着看着叛徒的阴鸷,与彼时在杯户饭店如出一辙,只不过不再是黑风衣,换成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运动服,看着亲民了一点,但还是下意识想拿出来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眼前人的风尘仆仆让她镇定了下来,不至于刚见面就剑拔弩张,他们还有很多年可以互相撕扯缠绵。
之后的日子并没有太多波澜,偶尔接送她上下班,中午吃个饭聊聊天,过节的时候送个腕表或者香水,似乎回到了在组织的时候。二人非常默契地从不提过去的创伤,但都固执地延续旧有的习惯。也许一开始他们的相遇就注定不会像《泰坦尼克号》一样壮丽又华美,但却一如温水煮青蛙,平常却温存。


尤其是在床上的温存。白天各自工作,见不到人影,电话不打,也不用脸谱推特等方式联系,但一到了夜晚,各自都像换了个人。赤裸的身躯叠加在一起,就好像白磷自燃一样,床上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热情,耗不完的精力。一整晚,琴酒就没有从雪莉的身体里出来过,无论什么姿势,无论在床、沙发、厨房、浴室还是密闭的衣帽间,他都不允许雪莉有丝毫的松懈。仿佛只有在床上,他们才会有更多的交流。
琴酒会搞一些很骚的dirty talk,让宫野志保害羞得求饶。当然她也是不服输的,时常用尖利的指甲抓他的头发,撕扯着迫使他不要那么深入进来,或者像个蛇一样,双腿缠绕着他腰部,甚至她上他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坐上他,抚摸着琴酒结实的腹肌进行运动。琴酒每次看她这样,都觉得她是个待驯服的猫主子。



床笫之后,她总会问,“我的明信片,你真的没收到?”
琴酒的回答每次都是,“没有。”
其实是有的,他都有收藏好,不舍得拿出来。伏特加死后,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活捉了他,服刑两周他就收到了一个纽约地址来的明信片。
上面没有发件人,也没有一些标配的风景图,只有一行字,“如果姐姐真的死在你手里,那你就必须死在我手里。”
是谁不言自明,他也乐得是这样的结局,如果死在那帮智障FBI手里,琴酒宁愿被他的雪莉毒死。


宫野志保似乎对他没有回应很不满,一个月会寄很多张,像一个偏执的情窦初开少女似的,必须等到对方也说我爱你。
他对于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影响到她有些得意,不如就如她所愿好了。计划并不难执行,一些有着肮脏把柄的警察,他很容易就能找到对方一些贪污的证据,然后就是申请安乐死,找到了一个运气不好的替罪羊帮他把药剂换掉并且准备新的身份大摇大摆从东京海关出国。
来到纽约的初心,就是为了看一下她会怎么下毒,在他的食物里下苯化合物还是会把他关实验室里放氯气毒死,结果最后这些都没发生。可能是等什么时候决定好了,就给他个痛快,但没决定之前就会一直吊着他。
有一次他直接买一个《最后的晚餐》壁画,挂在大厅里,带着那么点黑色幽默。这一举动让志保感觉,他除了冰冷的气场,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但二人的关系,还是不清楚该如何阐述。除了这个主编,很多同学和房东都问过,究竟是不是你的恋人,她只知道,他们恋人未满,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如此,那就继续凑合下去吧!
宫野志保遂对着主编莞尔,“因为,我跟他就是,纯属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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